李虎臣:张謇教育事业的一员“虎将”/吴 琪19
李虎臣:张謇教育事业的一员“虎将” 吴 琪 江苏太仓籍的李虎臣先生,是终身从事教育事业的知名教育家。其曾外孙曹浩先生回忆说“小时候隐约记得家里人曾提到李虎臣是一员虎将,但一直误以为他是跟着中山先生干革命的。现在看来,李虎臣其实是张謇先生教育事业的一员虎将”。的确,从任职张氏家庭教师到任职公共教育的社会教师;从为儿童读经讲经到为初等、中等、高等学府学生教授国文、历史和地理;从传统的蒙学教育跨度到现代教育;可以说,李虎臣发挥个人特长,在助力张謇兴办教育的同时,也实现了自我价值,为社会培养了众多人才。 一、李虎臣的生平与著作 李虎臣(1853年10月30日—1930年1月29日),名以炳,江苏太仓人。因父母去世早,李虎臣起初在商铺学徒,但为人聪颖好学,每于业余自力进修,后与唐文治、王康寿等跟随同邑理学家王祖畲学习古文。李虎臣爱文艺嗜考据,精水利经史,资历学识俱优[1],但“为人惇笃而慎谨,重实际不尚形式,更不居功”:曾入恽祖祁幕,襄办湖北唐心口溃堤工程,功成后又在武昌方言学堂等学校教书;曾参与创建并执教于太镇高等小学堂,探索近代初等教育之路;曾任沈敬夫、张謇的家庭教师,尔后任教于张謇创办的通州师范学校、河海工程专门学校,为近代中等、高等教育焚膏继晷。 李虎臣“生平著作颇多,惜未付印”[2],其流传于世的著作有《禹贡水利利害详注一卷》(民国初铅印版本)和1912—1919年发表在《南通师范校友会杂志》[3]上的部分文章。如经学方面的《中国中学不易治》《研究论语时习章学字(第一稿至第三稿)》《孔子》;史学方面的《序记:中华历史讲义叙》《论春秋之民》《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之划区》《救中国权衡度量不划一之法》《宋金元明清及民国袁氏之划区》;地理学方面的《太湖湖身及各品之来源去流》《太湖源流之当规定一大区域》。其中《太湖源流之当规定一大区域》曾刊登在1913年第6期《地学杂志》上,李虎臣认为根据自然水文规律,为方便治湖可“将太湖源流所及划为一大区域”,该观点具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。此外,1924年,太仓县塘工局主任朱增元[4]主持抢修浏河口南北海塘险段,塘身外侧兴筑钢筋混凝土石墙,同时大力构筑石护岸工程,以后又多次抢修护筑。李虎臣因其经历、阅历和学力而受邀撰写了《重筑海塘工程记》,该碑记拓片现存北京大学图书馆。 二、李虎臣是张謇教育事业的一员“虎将” (一)任职张謇侄子的家庭教师 受晚清洋务运动等思潮影响,李虎臣做学问偏经世致用,尤其对地理、水利颇有研究。近代布商、海门实业家沈敬夫十分欣赏李虎臣,曾延邀其受任西席,并将其推荐给张謇。张謇又因恩师王汝骐的介绍,对李虎臣为人为学十分认可。二人不仅岁在同庚而且学术趣味相投。彼时,张謇尚未有子嗣,又因兄长张詧在江西等地做官,为帮忙教养二侄,他力邀李虎臣担任侄子张亮祖(字敬威,张詧次子)和张仁祖(字敬孺,张詧三子)的家庭教师,主要教授修身与国文等课程。张謇学术素养很高,对教育尤其是子女教育尤为重视,李虎臣能被欣赏并聘请,也足见其学识和人品。
半年后,张謇专程回南通邀请李虎臣带二侄到江宁书院读书,顺便襄助自己处理学院事务。因张謇有事,三人随仆人先行启程。张謇对侄子的教育很上心,不仅在微薄的薪俸中给孩子们预留纸笔钱、购书费,而且经常邮寄书籍委托李虎臣督促学习,并为他们谋划新学之路。 1897年8月8日(农历),张仁祖在江宁参加完乡试。张謇考虑以其所学断无所获,于是为侄子另谋出路。彼时,李虎臣正在湖北。11月12日(农历),张謇遣仁祖与表侄金永安前往武昌方言学堂,嘱托李虎臣代为教育与照顾,并经常去信问候“仁祖来讯,字迹略光好,而察其气习,尚未朴实。此亦无可如何,但令人兴趣索然而已……仁祖尚求教训。”“仁儿荷先生涵濡之泽,如焦土之苗油然而兴,愚兄弟实受其赐”[7],言语恳切,感激代为教育之情溢于言表。 (二)任职公共教育的学校教师 张謇的教育理念是开放共享的,他聘请老师的目的不只是培养族中子弟,更在于创办公共教育以改善社会氛围。 1901年张謇辞去文正书院山长一职,于1902年创办国内第一所师范学校——通州师范学校,校址在南通市旧通州城外千佛寺。1906年7月(农历),张謇请李虎臣至海门参加长乐私立小学校开校典。1907年3月(农历),李虎臣受聘为通州师范学校历史、读经讲经课程教习,开启在南通地区培养社会人才的公共教育之路,其中南通籍书法家黄枋就曾跟随李虎臣学诗古文辞,兼攻史地。[8]
1907年5月12日(农历四月初一),通州师范学校举办了规模宏大的模范运动会,并邀请南通城乡各初、高等小学的师生参加。作为南通学校组织体育运动的样板,运动会在学校操场进行,为时一天。会前专门印制了《通州师范学校模范运动会概览》,其中张謇担任会长,李虎臣在接待部(内部)参加会务。此次模范运动会参与师生一千余人,来宾七八千人,规模较大,内容丰富,轰动一时,上海《申报》《时报》都有报道。[9] 1909年,李虎臣的妻子王氏去世,中年遭遇丧偶之痛,他内心十分悲恸。李虎臣一生贫苦,多年伉俪也是“凄其春雨”。张謇以过来人身份写信劝慰道“然丈夫动念万年,知不与世俗同其戚戚矣”,希望他振作起来。1914年7月(农历),张謇与通州师范学校校长江谦通信,二人探讨了小学课程与教材问题,建议李虎臣讲经“亦须分中小两等程度”[10],即根据学生的年龄层次、学力水平分阶段有难易地教育,此做法与前述的“郑孝胥课子读书法”相似。 之后,张謇陆续创办了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和河海工程专门学校。因李虎臣精通水利,张謇选聘他去河海工程专门学校充实师资力量。1915年3月15日,河海工程专门学校正式开学,李虎臣参加了开学典礼并与校长张謇合影。 在当时,地理是一门新学科,能教此门课程的专业地理老师十分稀少,即便是以水利工程为主要学科的河海工程专门学校也面临这一情况。按惯例东南各省延聘教员以史地与国文性质相近,往往以一人兼三科[11],但其实对大部分国文老师来说都是“赶鸭子上架”。 非常难得的是,因李虎臣对地理尤其是水利工程颇有研究,加之有丰富的治理堤坝经验,所以他一人兼授历史、地理和国文三门。据东南大学校史记载,“周一、二、三上午均为地理课,地学方面有《禹贡》等,每周平均三小时,担任此二项科目者,即当时在河海工程学校担任属于水利科目之教员李以炳先生。”[12]学校创立初期,许多课程尚无课本,任课老师业余时间都要自编教材,所以《禹贡水利利害详注一卷》很可能就是当时李虎臣编写的地理课程讲义。 当时,李虎臣已过花甲,虽然教书辛苦,但他过得很充实,也为我国水利事业培养了不少人才,在他的学生当中就有无产阶级革命家、中国共产党早期的重要领导人张闻天和全国水利专家、中科院学部委员汪胡桢。 三、张李二人亦师亦友、亲密无间 (一)得子报喜与张李论学 1898年正月,张孝若出生。半生蹉跎历经风浪,张謇人到中年蟾宫折桂又喜得独子,虽然“万事后人,伊可慨也”,但欣喜之余对人生有新的体悟和感慨。4月,在为张仁祖之事请托李虎臣时,张謇喜不胜禁录诗一首“生平万事居人后,献岁初春举一雄。大父命名行卷上,家人趁喜踏歌中。亦祈有福身经乱,不分能奇仕作公。及汝成丁我周甲,摩挲双鬓照青铜。”[13] 张謇很早就意识到孩子的启蒙阶段是教育的基础,也是激发学习兴趣的关键。1904年,他制定了《扶海垞家塾章程》,其中写明“谋体育德育智育之本,基于蒙养,而尤在就儿童所已知,振起其受教育之兴味,使之易晓而直觉”[14]。张謇对张孝若非但不溺爱,而且严格管教、悉心教诲。在张孝若童年时一同受聘于张謇家塾的,除李虎臣外,还有孙伯龙、日籍教师森田政子等。两位夫子主要教授传统国文、识写字,森田政子为通州师范学校教师吉泽之妻,主要教唱歌、手工、游戏等,启发孩子智力。孙伯龙与李虎臣在授课之余常常在一起切磋学问,有时不免对儒家典籍的释义有不同的见解,争执不下,请张謇作裁决。著名传记文学家朱东润先生也曾在南通师范学校任教,他用“张门的一龙一虎”来形容孙李二人。[15] 此外,朱东润先生还记录了一桩“李老夫子‘迂腐’但着实可爱”的逸闻轶事:这位李先生长于校勘,有一天他搞到一些发现,兴冲冲地直奔季直内室和他商议,不意迎面而来的却是沈寿。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,虎臣掉头就走,收拾行李,当天回家。有人问他缘由,虎臣说:“不得了,今晚季直会派人来杀我。”这位李先生就此心慌意乱地回去。可是季直全不介意,后来东南大学成立,还推荐他去教书。李先生到校之后,那时正为男女能否同学的问题展开争论,李先生大言侃侃地说:“千万办不得。”有人说:“外国不是久已男女同学了吗?为什么中国办不得?”“外国是可以的,你看外国女子一头黄毛、绿眼睛,谁还要她?可是中国不同。中国的女学生那可完全不同了,男女同学,还能读书么?”[16]这则故事既说明张李二人常有学术探讨,又说明二人关系十分融洽,更为重要的是张謇十分包容李虎臣。 后来张孝若在通州师范学校附属小学校就读,李虎臣等人也担任他的老师。张謇对子女教育十分关心,他经常叮嘱督促道:写字须编目存留。若伺应人有以不规则之言语举动引诱取悦怡儿者,请张、李二先生告知监理即斥。[17]“寄高等国文讲义二册寄怡儿、润[18]选记传十余篇,令请虎臣讲解授读。”[19]“校外闲游,亦请先生(不论张、李二先生)同行。”[20]“张子房论、蜀先主论、韩信论、凡人贵可使复贱论(此语出处,问张、李二先生)”[21],“批怡儿讯后之意,盖被学生兴味精神余于课外,怡儿当知父意非导惰也。须请张、李二先生随时斟酌。东人凡政治教育皆‘敏腕’‘活眼’四字为的。润亦可以讯呈二先生阅之”[22]等。在这些给儿子的信函中,张謇时不时地提及李虎臣,也表明对李十分关注。 1906年,张謇、张詧两兄弟创办育婴堂,收养弃婴和赤贫家庭孩子,其中张謇认领了两名养子,取名为佑祖(字孝则)、襄祖(字孝及),二人比张孝若小几岁,张謇视同己出将其抚养成人,希望二人能扶助张孝若光大家业。1921年6月,张謇写信给李虎臣“拟请物色一能教管佑祖、襄祖之授经师”,并认为“教管并重,管尤切于教也”。[23]毕竟善教是使让人向善,严管不至于让人作恶。之所以张謇有“管重于教”的底线教育思维,可能是吸取两个侄子(念祖、承祖)败坏门风的深刻教训,张謇生怕好的家境让两个养子不思进取、败坏家风。 (二)张謇长期资助李虎臣的生活 1919年,南通图书馆馆务主任张庸去世。11月26日,张謇特意邀请李虎臣接任其位,在信中写道“惟诸郎既能自活,一老人月得十圆足可悠游,尚有十圆可资家人,仍有三之一备意外之用,亦可稍休矣;馆事之暇,大有日月著书、读书,又可得南山之胜、故人之往还,以为引年之乐,不亦愈乎?”[24]张謇为其生计而诱之以利、为其安享晚年而晓之以理。不知何故,虎臣没有应允。 1922年,江北运河工程局升格为督办运河工程局后,张謇受邀再次出山,担任江苏运河督办,负责运河治理工作。张謇深知李虎臣精于河道工程,同时也为帮老友解决生活困难,所以向时任江苏省省长的韩国钧致函,推荐道“比闻以宝山海塘事至浏河、茜泾一带履勘,贤劳可念。太仓李君虎臣以炳,走之老友也,砣砣终年,殚精舆地之学,于吴中水利尤能究心郏氏之书,今日真不易觏矣。民国之初,惟一浚浏河时,李亦常有所论列。今宝邑果可设局开工,若李君者,洵高等顾问之选。年虽七十,现方授徒,精神尚健,沿革利害,可坐而论也,特以为介,并乞察及。”[25]10月11日,张謇回信给李虎臣告知“已为函紫老矣(韩国钧),效否不可知,安慰他“老年授徒,虽贫而乐”,同时也流露出时局维艰的辛酸与创业不易的感慨,怎奈“南通实业,庚灾辛歉,补苴正复劳苦”[26]。这封信函的原件上注明寄“太仓飞云桥”。飞云桥在解放前已拆毁,原址现在太仓市城厢镇东港路附近。由此可推测,年届七旬的李虎臣可能回到太仓老家,继续从事着教育事业。 1923年7月29日,李虎臣受朋友许铸江(字体镜)之托,请张謇为许母写祝寿诗词。9月,张謇回信“寿母诗已书寄省议会”,然后谈到张孝若于农历八月从上海乘船留学,行至香港拍来电报向家人报平安,张謇知道师徒有感情,一并告诉其近况。 1924年9月,江浙战争爆发,太仓、嘉定、宝山、青浦、昆山、松江、宜兴、上海、金山等9县,被兵灾所祸,死亡失踪者1600余人,无衣、食、住的难民数十万家,农田被蹂躏百余万亩,直接经济损失达6000万元以上。张謇一方面积极倡议为救济太仓、嘉定等五县难民募捐,另一方面,他回信给李虎臣关心老友状况,与张詧合寄百元希望能接济生活并交待“不必筹还,暂有苏息之望。股票可资以娱老,慎勿弃之”[27],言辞肯肯其心拳拳。事实上,这时国内棉纺织业危机重重,张謇的人生和事业正走向尽头,但他仍心系老友。 五、张謇与李虎臣等朋友的君子之交 1926年8月24日,被李虎臣誉为“一代伟人”的张謇仙逝。作为志同道合的多年好友、教育事业上的左膀右臂,李虎臣敬送挽联:“我以困学托帡幪,感深厚遇,犹忆频年渡海,硁硁为文,微夫子之明,谁复赏心到鲁得;公自大名垂宇宙,死有馀荣,独怜衰老临江,依依洒泪,痛哲人已往,更从何处诉悠思。”从此联不难看出李虎臣对张謇的知遇之感和推崇之意,尤其是自比以鲁钝之资而得孔子之学的曾参,其谦抑之状更可见一斑。[28] 李虎臣与张謇、唐文治、黄炎培、江谦交往颇多,终其一生教书育人,一辈子也安贫乐道。1930年的除夕,李虎臣去世。纵观其一生,可以说他是晚清旧式文人的代表:那个时代,大量仕途失意的读书人从政无望、从幕无门、从军无力、从商无路,只能为谋生活和养家糊口一辈子从教卖文,清贫“舌耕”。 君子之交淡如水,君子之交又深如海。张謇一生识人无数,交际十分广泛,但保持长期交往的仍是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、事业上的得力伙伴。张李二人岁在同庚,保持着亦师亦友的亲密关系。李虎臣有幸得以长期追随张謇,是张謇教育事业的重要助手;张謇有情做到长期关心李虎臣,是李虎臣物质和精神生活的重要支柱。 (作者单位:中共太仓市委统战部)
参考文献: [1]方继孝:《张謇与虎臣先生论学》,载《旧墨二记:世纪学人的墨迹与往事》,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6年版,第56页。 [2]同注释1。 [3]《南通师范校友会杂志》于1911年创刊,于1919年9月停刊,共8期。由南通师范校友会编辑并发行,张謇题写刊名。主要撰稿人有黄士高、顾公毅、丁祖佑、陈衡恪、张庸、王国维、黄广介、张謇、李以炳等,主要刊载本会及其友人有关研究社会、政治、教育等问题的论著,以及交流教学理论、学习心得、文艺创作等方面的评论,并刊登有该校校史、校友会会务、及校闻纪事等报导。 [4]朱增元(1882-?),字恺俦,太仓浏河人。1904年中秀才,上海中日医学院毕业。1912年被选为江苏省议省议员,后在浏河兴办学校、在太仓筹办医院,筹划经营沪太公路和沪锡公路,曾任交通部公路总局顾问,1948年当选为第一届国民大会代表。 [5]蒋国宏:《张謇江宁文正书院始末述论》,载金城主编:《张謇研究论稿》,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,第348页。 [6]张謇:《致李虎臣书》,载李明勋、尤世玮主编:《张謇全集2函电上》,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,第80-81页。 [7]同注释8,第89页。 [8]沈传凤、舒华:《民国书法篆刻人物辞典》,上海书画出版社2012年版,第371页。 [9]香山楚歌:《112年前通州师范学校举行的模范运动会》网址:https://www.meipian.cn/2g97mqpz。 [10]张謇:《复江谦函》,载李明勋、尤世玮主编:《张謇全集2函电上》,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,第478页。 [11]于波著:《张相文与中国近代地学的兴起》,云南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,第12页。 [12]国立东南大学,地学系(卷三)(第六号,民国十二年六月,缩微胶片000508-000512,转引自于波:《张相文与中国近代地学的兴起》,云南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,第12-13页。 [13]同注释9。 [14]张謇:《扶海垞家塾章程》,载李明勋、尤世玮主编:《张謇全集》,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,第53-54页。 [15]朱东润:《朱东润自传》,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2019年版,第108页。 [16]同注释15。 [17]张謇:《致孝若》,载李明勋、尤世玮主编:《张謇全集三函电下》,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,第1523页。 [18]即许振,1907年9月入通州师范学校农科学习,后任新南垦植公司经理、东坎淮海实业银行行长、江苏难民工场经理。 [19]张謇:《柳西草堂日记》,载李明勋、尤世玮主编:《张謇全集八柳西草堂日记啬翁自订年谱》,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,第681页。 [20]同注释19,第1524页。 [21]同注释19,第1545页。 [22]同注释19,第1530-1531页。 [23]张謇:《致李虎臣函》,载李明勋、尤世玮主编:《张謇全集3函电下》,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,第883-884页。 [24]张謇:《致李虎臣函》,载李明勋、尤世玮主编:《张謇全集2函电上》,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,第879页。 [25]张謇:《复李虎臣函》,载李明勋、尤世玮主编:《张謇全集2函电下》,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年版,第1094-1095页。 [26]同注释24,第1095页。 [27]庄安正:《张謇年谱长编(民国篇)》,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,第629页。 [28]赵鹏:《张謇致李虎臣函笺释》,载南通博物苑http://www.ntmuseum.com/colunm6/col5/115.html。
文章分类:
文史钩沉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