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文字之因缘 勉桑榆之岁月/吴瑗32
来源:海门市张謇研究会网址:http://zhangjianyanjiu.org 结文字之因缘 勉桑榆之岁月 ——2016年春日随想 吴 瑗 元宵节刚过,年味渐尽,盆中的花木已透出一丝春意,令人浮想联翩。 一、幸运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听着贺岁片中一遍遍又俗又虚的祝辞觉得心烦,似乎有一种被蒙蔽被嘲弄的感觉,所谓“赚大钱,吃大餐”不是我辈敢企盼的事。然而,我的幸运感倒是真实的。我觉得海门人是幸运的,我们的前辈早就享受张謇在海门创造的物质文明,现在我们又沾润着张謇的思想、精神、文化和智慧。他是让人仰止的高山,令人神往的大海;他是开发无尽的矿藏,取之不竭的渊泉。我们登山可饱览胜景,我们下海可探骊而得珠,只要你去认真读书,潜心思考,他总会给你知识、智慧和能量。作为一个垂暮之年的人深感幸运,是张謇使我们老有所学,老有所悟,老有所为,老有所乐,剩余的生命似乎找到了归宿,找到了为之献身的偶像。我有一位学养兼深的老友,颇羡慕我的晚年生活,认为海门为我提供了三个释放“余热”的平台——政协高补班、海中百年校庆校史馆、海门张謇研究会。虽然能量很小,但有时也会迸出一点火星。我认为,人生如一枝蜡烛,在蜡炬成灰之前仍有微弱的光亮,不是什么悲哀,而是一种完美的谢幕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我确实很幸运。 二、敬畏 在研究张謇的过程中有一种强烈的敬畏感,这倒不是因为张謇是个大人物,自己是一介平民,而是张謇之学的博大精深与自己的才疏学浅造成的焦虑。张謇研究的崇高使命与自己研究成果的巨大反差造成的焦虑。这种身份焦虑和水平焦虑构成了我的敬畏心理。这是一种客观的存在,它常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威压。但有这种敬畏感也不是什么坏事,至少有一点自知之明,自然不敢去充什么专家、学者之类的人物;在做学问时也不敢马虎,不敢怠惰,遇到困难想偷懒时似乎看到一位慈祥的先贤带着浓重的乡音告诫道:“论史者将著一书之得失,亦千古之准绳,诠释审驳,敢不慎焉?” 对历史的价值常常见智见仁,刘勰认为,历史“岁记绵邈,居今识古”(《文心雕龙·史传》)张謇对历史的价值有独到的见解,他说:“庄生有言,哀莫大于心死,而身死次之。嗟乎!此以人而言也,言乎国则謇独以为哀莫大于史亡,而国亡次之。国亡则死此一姓之系耳,史亡,不惟死不幸而绝之国,将并死此一国后来庶乎有耻之人。”也就是说,“史亡”比“国亡”更可怕,国亡后仍有复兴的希望;史亡国必亡,而且使该国的子孙后代因不知祖国的历史而不再有知耻的爱国者,这个民族就成为无历史意识与智慧的民族,这个“国”便不再有复兴的希望。回望近百年的历史,不仅觉得张公论断的正确,而且觉得此论“伟大”。它触到西方殖民者的要害,也为国人敲响了警钟。可见,张公的历史观是严谨的,他要求论史者须有“公平之心理,远大之眼光”,对历史人物,“勿爱其长而因护其短,勿恨其过而并没其功。”,强调“文之不可苟作”。因此,保持适度的敬畏感对张謇研究是有益的。 三、责任 高广丰先生在南通广播电台与主持人的对话中提出:“研究张謇是我们的历史责任。”反映海门张謇研究会同仁的文化自觉,敢于担当的责任意识和强烈的历史使命感。在这方面,张謇早就作出表率,认为“士生斯世,不能致君,亦当泽民。”丁忧在家,“亭林匹夫兴亡有责之言,藜洲原臣视民水火之义,因常闻之而识之。”为兴实业办学校,竟甘冒“世之不韪而不辞。” 责任感来自对张謇研究价值的深刻认识。张謇是海门的骄傲,也是近代海门文化的符号。研究张謇对传播张謇文化,弘扬张謇精神,提升海门人的精神品质、促进海门经济发展和社会的文明进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,因而把研究张謇视为份内之事。所谓责任感,主要指对张謇研究事业的忠诚与执着,表现为认真读书,强勉学问;探微索隐,忠实不欺;谨慎为文,论从史出;勇于争鸣,求美求真。 冬去春来,万象更新。愿与研究会的老同志结文字之因缘,勉桑榆之岁月,白首同心,以沫相濡,共创佳绩。 (作者单位:海门市张謇研究会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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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感而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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